第六届全国女监联谊会理论研讨综述

      近年来，全国监狱关押的女犯数量日趋增多，女犯构成变化日益复杂，为监管改造工作带来了许多新的问题，因此，重视和加强女犯改造工作理论研究是监狱改造工作的客观要求。然而，现实的状况却是女犯改造工作理论研究力量相对薄弱，研究水平较低，学术成果不多，不能够很好地适应女犯改造工作的需要。为了改变这种状况，在2003年10月南京召开的全国女犯改造工作座谈会上，由司法部监狱局倡议成立一个全国女犯改造工作的民间性质组织，目的是加强全国各省市自治区女子监狱之间的横向联系，交流改造工作经验，提高女犯改造理论研究水平，推动全国女犯改造工作的发展。2004年11月，第一届全国女子监狱联谊会在贵州召开，宣告全国女子监狱联谊会成立，会议通过子《全国女子监狱联谊会章程》，明确该联谊会是“由全国各地女子监狱自愿联合组成的非营利性的工作交流、学术研讨性的社会组织”。今年10月13日，第六届全国女监联谊会在北京市召开，来自全国各省市自治区的代表102人参加了这次会议。与会的代表紧紧围绕女犯改造的主题进行研讨，并就下一届全国女子监狱联谊会的相关工作和研讨主题进行了研究，会议气氛热烈，取得了圆满的成功。
      第六届全国女监联谊会共收到全国29个省市自治区34所女子监狱和海南省琼山监狱递交的理论研讨文章67篇。经过特约专家的评审，共评出优秀论文15篇，其中大会交流论文8篇，内容涉及到女犯改造工作的许多方面。本人应邀参会，受益匪浅，现将此次会议的理论研讨作一简要述评，供女犯改造工作理论研究者参考。
      一、第六届全国女监联谊会理论研究特点
     （一）紧紧围绕女犯改造工作开展研究，充分体现出女子监狱研究特色
      我国女子监狱独立建监的历史并不长远，普遍建立女子监狱是近十多年的事情，因而在女犯教育改造工作方面，如何充分体现女于监狱特色，提高女犯的改造质量，还是摆在女犯教育改造工作理论研究面前的大课题。从此次联谊会收到的论文来看，绝大多数文章的主题能够紧紧围绕女犯改造工作实践中出现的一些亟待解决的难点热点问题开展研究。在教育改造方面，许多论文作者能够根据女性罪犯与男性罪犯由于在生理上、心理上、性格上存在的差异，而在监狱管理中所反映出来的不同于男性罪犯的心理特点和行为特点，提出有针对性的适合女性罪犯改造需要的对策。在女警队伍建设方面，很多作者从女警在社会上既要担当教育改造罪犯的重任，又肩负着好女儿、好母亲、好妻子责任的不同角色出发，提出了许多适合女警发展需要的方法和措施。在女子监狱的组织建设方面，有多篇文章强调建设学习型组织对女子监狱建设的重要意义，并切合女子监狱的自身特点，提出了女子监狱的建设和发展思路。
      此次联谊会研讨的论文作者基本上是来自女犯改造工作实践部门的女警同志，绝大多数文章如同她们的工作作风：简洁干练，不拖泥带水。因为有着丰富的女犯改造工作的实践材料作为依据，加之女警作者本身所具有的非常精细的观察问题能力和解决问题的方法，使这次联谊会研讨的论文总体上质量较高，基本反映出了我国女犯改造工作的实际状况，体现出了女子监狱的理论研究水平和特色。
     （二）能够从各地实际出发开展研究，充分体现了女子监狱理论研究的地域特色
      我国是个幅员辽阔民族众多的发展中国家，无论是经济发展还是人文地理环境，东部地区、中部地区和西部地区都存在着明显的差异，这种差异也必然地显现在女子监狱的建设和发展中。此次联谊会收到的论文一个重要的特色就是很多文章在探讨女犯改造工作所面临的共性问题的时候，能够紧紧围绕作者所在地区和单位的具体实践开展研究，因而使文章所反映出来的问题极具地域特点，这就能够为实践部门采取相应的政策和措施提供了充分的理论支持。如青海省女子监狱外地转监犯的比例已达到83%，与东部地区女子监狱外省籍女犯多是从不发达地区关押在较发达区不同，这些外地转监犯是从较发达地区转送到条件较为落后的青海省女子监狱关押，这必然就出现了不同于其他多数女子监狱的改造情况。青海省女子监狱的论文作者针对这些外地转监犯所表现出来的改造特征，提出了6条教育改造措施，非常具有地域特点。另外，还有宁夏女子监狱提出的运用伊斯兰文化对回族女犯进行教育改造的设想，作为毒品重灾省的云南省女子监狱针对女性涉毒罪犯提出的改造思路等也都是非常具有地域特点。
     （三）积极探索女子监狱的发展思路，充分体现子女子监狱的时代特点
     目前，我国绝大多数省市自治区虽说都建立了独立的女子监狱，有些省市甚至建立了两所，但是“女监建设男监化，女犯教育男性化”却是不少女子监狱生动的写照。为了改变这种状况，这次联谊会研讨论文的许多作者在科学发展观的思想指导下，从建设学习型女子监狱、实施“精兵强狱”战略、创建文化女监、提升领导干部执行力以及加强女监警察队伍建设等多个视角出发，积极探索适合女子监狱发展的思路。如山东省女子监狱的论文作者提出山东省女子监狱的发展思路是：在科学发展观指引下，实现监狱工作统筹和谐发展。目标是坚持以安全稳定为核心，狠抓各项制度落实，构建安全稳定的长效机制，打造平安女监；坚持以公正执法为重点，规范执法行为，细化执法程序，加强执法监督，打造文明女监；坚持以提高女犯改造质量为中心，丰富教育内容，创新教育手段，打造特色女监；坚持以发展经济为主线，推进监狱体制改革，提高技术，规范管理，优化结构，不断增强自身实力，打造实力女监；坚持认真执行有关法律法规和各项政策，科学规划、设计，规范运作程序，打造靓丽女监。还有像北京市女子监狱论文作者提出的构建女犯科学分类体系以加强女子监狱整体建设思路，云南省第一女子监狱论文作者提出的加强女子监狱人才培养工作以促进女子监狱发展的措施等都具有鲜明时代特征，这也成为此次联谊会许多研讨论文的一个共同特色。
      二、第六届全国女监联谊会理论研究的基本观点
      （一）关于我国女犯教育改造理论研究现状的分析
      江苏省监狱管理局杨木高的论文《关于加强女犯改造理论研究的几点思考》指出，目前我国女犯改造工作的理论研究相当薄弱，学术成果数量偏少，据该作者统计，新中国成立以来，仅仅出版过一本《女犯改造心理学》专著（邓文定主编，河南人民出版社1989年7月版）。从发表的学术论文来看，数量也很少：作为发表监狱学理论研究成果的正式刊物《犯罪与改造研究》和《中国监狱学刊》在2005-2009年5年间，只分别发表女犯改造的论文9篇和7篇，仅占发表文章总数的0.96%和0.67%。全国女子监狱联谊会自从2004年以来举办了5届交流会，每次编印一本论文资料汇编，分别编入论文和经验交流材料34篇、40篇、40篇、43篇和67篇，这些论文仅仅在女子监狱内部交流，极少数被推荐给正式刊物发表。中国监狱学会编辑的内部刊物《监狱理论研究》、司法部监狱管理局编辑的内部刊物《中国监狱》以及在各省市区监狱管理局主办的内部资料性刊物上也只有极少量女犯改造的论文发表。
      造成女犯改造工作理论研究薄弱原因，作者分析主要是各级领导重视不够、女犯改造工作理论研究队伍力量薄弱以及缺乏大专院校和科研院所特别是妇联、妇女学研究会等部门的支持和配合。对此，作者提出四项解决措施：一是加强领导，切实把女犯改造工作理论研究摆上议事日程，要在政策支持、经费保障和人力支持等方面落实好理论研究工作。二是建立女犯改造理论研究的研究机构和学术组织。建议女子监狱建立常设性的研究室，承当女犯改造工作的理论研究工作。建议中国监狱学会增设女犯改造工作专业委员会，承担起全国女犯改造工作理论研究的规划、协调和组织工作，定期召开理论研讨会。目前的全国女子监狱联谊会可以作为专业委员会的办事机构。三是编辑出版《女犯改造工作年鉴》。建议司法部监狱管理局牵头每年编写一本《女犯改造工作年鉴》，对各省市区女子监狱罪犯构成、数量特征、工作特色、民警队伍状况以及女子监狱硬件设施等进行统计分析，既有利于研究者掌握第一手资料，也有利于全国各女子监狱之间的横向交流，相互借鉴工作经验。四是加强与妇女联合会、妇女学研究机构的合作与交流。
      （二）关于女子监狱队伍建设问题
      这次联谊会一共收到论文67篇，而专门研究女子监狱队伍建设的论文就多达25篇，这充分反映出我国各地的女子监狱都非常重视女警队伍建设。
      从这些文章的调查材料看，目前，我国女警队伍的现状不容乐观，存在的问题不少：一是警力严重不足，致使相当一部分女警长期处于超体力、超时间、超压力的工作状态，严重影响了女警的心理生理健康，甚至影响到女警的家庭和睦稳定。二是女警的年龄结构不合理，不少的女子监狱队伍日益老龄化，队伍年龄结构出现断层，队伍的活力不足。三是知识结构不平衡，40岁以上的女民警文化水平参差不齐，表现在实际工作中，专业知识缺乏，教育改造罪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近些年新招录的青年女警的学历大多是大学本科以上，但知识结构偏重于法律知识，其他知识相对比较单一，尤其社会阅历相对不足，对罪犯改造的艰难性和复杂性缺乏认识。四是女警领导岗位职数配置不合理，不少的女监受非领导职数、领导职数的局限，导致一大批女警甚至是刚过而立之年的80后女警晋职缓慢，严重挫伤了她们的工作热忱。五是社会的多元化发展使得一些女警的价值观发生变化，她们以自我为中心，过分地看重个人的经济利益，缺少奉献精神，对业务技能不学习、不钻研，把个人家庭生活放在首位，存在“混日子”的思想倾向。六是对职业的认同感不足，缺乏敬业精神。随着社会上就业压力的增加，女子监狱警察稳定的公务员工作岗位和相对较高的收入是吸引许多青年女性报考的重要原因。但是，当这些青年女警走上工作岗位后，其中的有些人看到了理想的职业期待与现实的工作环境之间存在差距，从而影响到了她们对监狱女警的职业认同感，导致在工作中出现一些消极倾向。
      针对女警队伍存在的问题，论文作者提出了不少建议，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几条：
      1.针对警力不足的问题，安徽省女子监狱的文章《浅谈监狱职能纯化语境下突破女子监狱警力不足的几点思考》提出的解决办法是优化警力资源配置，一是向素质要警力。要创新培训教育形式，健全和完善教育培训体系，建立培训教育长效管理机制，逐步将培训内容从专业型转向复合型，以提升队伍整体素质，优化队伍结构。二是向科技要警力。要加大监管设施的科技化投入，使警力从繁重的日常事务中解脱出来，同时拓展信息化办公系统功能的应用，向科技要管理水平，最大限度地提高办公效率，减少警力资源浪费。三是向健康要警力。加大监狱文化的基础设施的投入，做好民警队伍的心理健康状况调查、预防、干预，改善民警队伍心理健康状况，充分发挥警力资源最大效能。
      2.针对女警年龄结构不合理和知识结构不平衡的问题，吉林女子监狱的文章《关于加强监狱女警队伍建设的思考》提出的解决办法是科学配置警力，根据女民警的年龄、知识和身体健康状况科学调配民警岗位。将思想活跃、知识丰富的年轻民警安排到改造生产一线；将年龄偏大、身体稍弱的民警安排到辅助岗位，将政治素质高、有一定管理能力和经验的同志安排到机关行政岗位。每个科室、监区人员也要考虑年龄大小、工龄长短、能力水平等因素，使之相互借鉴，取长补短，保持工作的连续性。
      3.针对女警工作积极性缺乏及价值观多元化的倾向，多数论文作者认为，首先要使各级领导机关和组织认识到女警的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性，坚定女警的理想信念，树立立足岗位、无私奉献的女警典型，弘扬女警艰苦奋斗、勇于奉献的精神。其次要关心爱护女警，从组织上关心女警的进步，切实提高女警的政治地位。第三要从严治警与以情育警相结合，帮助女警解决工作和生活中遇到的实际困难，创造出有益于女警健康成长的良好和谐的工作环境。
      4.针对女警对职业的认同感不足的问题，上海女子监狱的文章《加强青年民警队伍建设的实践与思考》提出的解决思路是创新思想政治工作机制，形成认同树立理念，从青年民警自我实现意识强、自尊心强、抗挫折能力差等的特点出发，运用更为贴近青年民警思想实际并能接受的形式和内容开展政治思想教育，做到将女警从事的职业意义与自我实现相联系培养其职业认同感。同时，以满足女警自我实现需求为目标扩展教育形式。如主题团日活动以“走出去”为重点，主要采取外出参观交流形式，拓展女警视野；又如扩大志愿者服务活动范围，增加女警接触社会、奉献社会的机会，以弥补女警从事监狱工作相对封闭、接触社会阴暗面较多的不足，从奉献中获得乐趣，实现自我价值，增强职业认同感。
     （三）关于女犯教育改造工作中的问题
      女犯的教育改造工作是女子监狱的中心工作，面对日趋复杂的女犯构成变化，如何创新女犯教育改造手段，提高女犯教育改造质量，是女子监狱教育改造工作的大课题。从联谊会研讨的论文调查的材料看，目前我国女犯构成发生的变化表现在如下几个方面：一是在押女犯的总人数急剧增加，致使一些女子监狱的羁押场所和警力配备矛盾凸显。二是重新犯罪的女犯数量增加，重新犯罪中以财产型犯罪居多。三是暴力型犯罪的罪犯增多，而且带黑社会性质的团伙犯罪增多，严重暴力型犯罪的罪犯比例有上升趋势。四是财产型、涉毒类罪犯所占比例呈上升趋势。五是捕前文化程度相对提高，“80后”罪犯呈上升趋势，这些人相对来讲，独生子女多，造成罪责感差，改造意识差，功利思想突出。六是精神异常犯和老弱病残犯增加，管理难度大，医患问题突出。
      在女犯教育改造中出现的问题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狱内监管形势日益严峻，邪教类罪犯、涉黑、涉枪、涉毒等团伙犯日益增多的现实，使狱内突发性、危险性大的事件发生的几率上升，而且现在女犯普遍自我意识强，不爱劳动，自控力差，罪责感淡薄。导致狱内行凶、自杀、自残、自伤问题突出，教育改造难度大。二是女警执法水平有待提高。由于具有教育学、心理学等多学科知识结构的专业女警数量少，对女犯的特点研究不够，因而存在对罪犯的改造要求应对不准的情况。此外，一些女子监狱女警工作繁重，教育女犯的精力不足。三是一些女子监狱对女犯的教育改造工作重要性认识不足，对教育改造工作的配套设施投入不足。还有些女子监狱的财政保障经费未能按时足额到位，导致监狱主抓监狱经济而忽视了女犯的教育改造工作。
      针对上述问题，论文作者从各自不同的角度提出了应对措施，主要观点有以下几条：
      1.要强化对女犯的思想教育工作，转化女犯的思想观念。首先要强化女犯的法制教育和认罪服法教育，增强她们的自律意识。其次是强化社会公德、形势政策、爱国主义和前途教育，重塑女犯的价值取向。第三加强女犯的养成训练，培养其良好的行为习惯。
      2.建立科学的女犯分类体系，针对不同类型的女犯开展相应的教育改造，以达到最佳的教育改造效果。如北京市女子监狱的文章《北京市女子监狱罪犯科学分类工作实践》提出的措施是针对在押女犯的自然构成，从分类标准、分类原则、分类层次、分类分押四个层面考虑对女犯进行分类。分类标准的两个具体实施标准一是安全性标准，就是根据罪犯的年龄、刑期长短、身体状况、犯罪性质、认罪态度等主客观要素决定罪犯的监管等级，以便确定罪犯将来的监督等级和优惠待遇类型，更加有效地控制罪犯。二是改造的功能性标准，就是根据罪犯的年龄、特长、受教育程度、身体状况、性格特点等主客观要素决定对罪犯施以什么样的劳动、培训和治疗计划，以便对不同的罪犯实施相应的教育改造制度和手段，更加有效地帮助罪犯重返社会。并在此标准前提下，按照安全需要、控制需要、最大效度利用监狱现有资源的需要、最大限度提高罪犯改造质量的需要的分类原则，确立了女犯的“四级分类”模式，以一级分类解决罪犯关押问题，以二级分类解决不同群体罪犯改造问题，以三级分类解决罪犯个别教育问题，以四级分类解决罪犯改造全过程的动态变化和教育需求问题。四级分类以对罪犯有效实施针对性改造和需求性教育为最高目标，形成了有利于安全管理、有利于科学改造的女性罪犯分类结构系统。
      3.用文化技术教育提升罪犯素质。文化素养不高、缺乏谋生技能，是女性犯罪和释放后重新犯罪的一个重要原因。因此，在女犯服刑过程中，许多女子监狱的做法就是把提高女犯知识水平和掌握谋生技能作为教育改造工作的重点。许多女子监狱开设了小学、初中、高中文化班，鼓励女犯自学参加高自考，提高其文化素养。同时，还大力开展职业技术教育，采取与社会联合办学的方式，广泛开展符合女性特点、社会就业前景好的美容美发、服装裁剪、家政服务、室内布置、化妆、插花、财务会计等技术培训，使女犯在出狱前至少能够获得一项国家承认的技术等级证书，帮助其在刑满释放后借助狱内学到的一技之长，自食其力地生活。
      4.推进女犯教育改造个别化，着力发挥教育改造工作治本作用。对新收押女犯在确保入监教育的同时，普遍开展身份甄别、心理测试和危险程度的预防分析，对老弱病残犯，坚持相对集中关押，以教育为主，劳动为辅，突出认罪服法教育和疾病的治疗，稳定改造情绪。对重大刑事犯和惯累犯根据其主观恶习深、改造多反复的特点，建好个人教育档案，增强教育的系统性和针对性。同时开展挂牌攻坚，针对邪教类女犯、顽危犯等重点人物，实行一人一策，一把钥匙开一把锁的挂牌攻坚措施，保证对她们的教育转化。
      5.注重加大女警专业人才队伍的培训力度，提高女警队伍的执法能力。主要做法是完善心理咨询工作机构，加强心理咨询师队伍建设。在女犯中间积极开展女犯心理测试和心理咨询活动。利用板报心理专栏、心理健康教育讲座、“心理倾诉日”活动等形式对女犯进行心理健康教育，缓解女犯的心理压力。有的女监还实行“1+3”心理教育模式，即：女警中心与驻狱检察室、监狱纪委、医院共同在网络上对女犯进行教育，倾听女犯的心声，消除女犯的心理障碍，帮助女犯适应监狱的教育改造生活。
      6.开展各项文体活动和兴趣小组活动，用特色监狱文化影响女犯。如北京市女子监狱在女犯中成立了旧物改造、布艺制作、巧娘工艺坊、话剧社、舞蹈班、写作、抖箜竹、柔力球、瑜伽等各具特色的兴趣小组。每年年底，监狱举行兴趣小组活动成果展评会。展评会播放女犯制作的兴趣小组活动情况记录片，展示兴趣小组活动成果，干警和女犯组成的评委会，对各个兴趣小组活动进行点评，讦选出监狱优秀兴趣小组。每年都举办“三八”联欢会、“红五月”歌咏会、趣味运动会、球类联赛等丰富多彩的文体活动。在这些活动中，警官与女犯同台表演，调解了女警与女犯之间管理与被管理的紧张关系。女犯通过参加活动，调整了心态，增强了体质，陶冶了情操，端正了改造态度。
      7.推进社会帮教规范化，着力拓展教育改造工作渠道。在依法、严格、文明管理的基础上，对女犯实施人文关怀，目的是使女犯能够自尊自爱，主动接受改造，早日成为新人。比如开展生日祝贺、亲情电话、亲情会餐、亲情帮教、送服刑人员未成年无人看管的孩子到儿童村等活动，都可以拓展教育效果。
      8.开展女犯重新犯罪预测工作。在对女犯改造质量评估中，应当对女犯出狱后重新犯罪的可能性进行必要的预测。监狱在女犯出监前对其进行重新犯罪可能性评估，既是矫正质量评估的重要内容和必经阶段，同时也可为有关部门采取有针对性的帮教安置措施提供依据，预防和减少重新犯罪，实现刑罚的特殊预防的目的。
      9.认真落实宽严相济的刑事政策，根据女犯的特征，加大对女犯的减刑假释力度。女子监狱应该积极协调法院、检察院、公安部门，严格对女犯的考核奖惩，加大对女犯奖励力度，以充分调动女犯的改造积极性。
      10.强化女子监狱各项制度建设，维护监狱安全稳定，为女犯教育改造创造良好的监管环境。许多作者都认为女子监狱应该将监狱的安全稳定工作作为监狱工作的重中之重进行部署安排，强化各项制度建立落实，及时发现安全隐患，树立“监管安全重于泰山”意识，筑牢女警思想防线，不断完善人防、物防、技防、联防措施，建立健全研判机制和防控、排查、应急处置、领导责任机制。只有这样，才能够保证女犯有一个良好的教育改造环境。
      此外，针对女犯的医疗问题、精神病女犯的管理问题、关于女犯改造的立法问题、女子监狱对外劳务加工问题等诸多问题，此次研讨的论文都有所涉及。
      三、第六届全国女监联谊会理论研究存在的不足
      这次全国女监联谊会的理论研究成果代表了我国女子监狱实务部门研究的最高水平，同时，也反映了我国女子监狱女犯教育改造工作的实际状况，对于从事女犯改造研究的理论工作者及相关决策部门的实践者来说，都具有十分重要的参考和借鉴价值。当然，这些理论成果也存在一定的不足，表现在从整体上看，论文普遍理论厚度不够，有少量文章像是工作总结；一些文章的体例较混乱、文法错误较多；一些文章的内容与标题不太相符；一些文章所举的事例不成立；一些文章前后不能对应；有一部分文章偏离了女犯教育改造工作的主题。尽管存在这些不足，这次全国女监联谊会的理论研究成果总体上依然称得上优秀。相信，经过全国女监联谊会的推动，经过全国女子监狱的共同努力，我国女犯教育改造理论研究一定会取得更加丰硕的成果。

【原文出处】《犯罪与改造研究》2010年第11期
【作者简介】高文　本刊主编、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