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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案例
童书|如何过一种更好玩的生活?
发布日期:2017-3-1  发布人:匿名  访问人数:1075   收藏(0)

所谓乐趣,是在日常生活令人窒息的熟悉性中找到新的可能性。

有一天,一个父亲带着4岁的女儿逛商场。周末商场人多,他急急忙忙的拖着女儿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却发现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脚,确保它们踩在地砖的界限之内。

原来小姑娘是在百无聊赖中为自己发明了一个游戏,只有一个规则:别踩在地砖缝上。当天商场的拥挤,以及父亲略粗暴的推搡,都只是让这个游戏更刺激,更好玩。

这位父亲名叫伊恩•博格斯特,是美国乔治亚理工学院的互动计算系教授,一位著名的游戏设计师与研究者。

对这位研究了一辈子游戏的父亲来说,女儿这一点小小的即兴发明竟成了一个醍醐灌顶的时刻——游戏最有趣的部分不在“游戏”本身,而在“限制”。正是“别踩在地砖缝上”这条限制,开启了“玩”的空间。

为此,他专门写了一本书,《玩转一切:限制的乐趣、无聊的使用以及游戏的秘密》(Play Anything: The Pleasure of Limits, the Uses of Boredom, and theSecret of Games),探讨我们应该如何过一种更好玩的生活,如何在日常生活中发现玩的可能性?以及这件事情为什么这么重要?

他认为,我们对“玩“这个词都有误解。比如,我们总是把玩与自由联系起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才是好玩的事情,但这样你永远都不会满足,因为这个世界本身就是深深受限的。

在他看来,真正的自由,我们在玩中体验到的自由,不是逃避既定的限制,而恰恰是在限制之内的实践。只有当“自由”被限制的时候,“玩”才是可能的,比如足球,规定了不能用手和手臂,操纵一个足球入网;俄罗斯方块,规定了必须用几个方块填满一列横向格子……

《我迟到了是因为》与《我没有做作业是因为》是两个很好的例子,说明一个简单的限制可以激发孩子多么飞扬的想像力,以及说谎是一种多么好玩的智力游戏。

我迟到了,是因为一群巨型蚂蚁偷吃了我的早餐。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只巨大无比的猩猩,把校车当成了香蕉。

可就在那个时候,我突然变小了。

一转眼的工夫,我又变成了巨人。

于是,我决定跨三大步走到学校……

然后,我遇到了一位小姑娘,请我帮着找她外婆的家。

博格斯特说,当我们想到游戏、想到玩的种种情境,经常都与重复有关。你不断的回到某些熟悉的情境,但总能找到新的可能性。足球运动员玩的是身体技能、球的物体特性、对手策略的无限组合。俄罗斯方块玩的是方块的位置与方向,是形状组合的可能性。园艺,玩的是植物、气候、化学物与机器之间的复杂关联。

从这个角度来说,所谓“玩”(play)就是在一个限制性的结构之内,操纵事物、运作世界的过程。而所谓乐趣(fun)就是在日常生活令人窒息的熟悉性中找到新的可能性。

这个小男孩深谙玩的乐趣。在他扯的大话里,你会看到很多熟悉的元素,童话(小红帽)、流行文化(金刚)、经典童书(爱丽丝漫游奇境),被他一番胡编乱造,居然也能自圆其说,让你忍不住想要相信他。难怪心理学家说,创造力与不诚实之间有着强烈的正相关关系。一个人越聪明,越有想像力,就越能为自己的错误行为辩护、合理化。

其实,这两本书的魅力更多的来自插画。插画师本杰明•修德是法国人,我以前采访过他,为人腼腆害羞,创作却带着强烈的游戏性和幽默感。

我没有做作业是因为,我被外星人绑架了。

我刚要写作业,维京海盗就袭击了我们家。

有只大狗吞掉了我的小狗,

我只好整个下午都待在兽医那儿。

有几个犯人从附近的监狱逃出来,躲在我的房间不愿意走。

我家的柴火用光了,我只好献出作业本来取暖。

有人问弗洛伊德,怎样才可以过快乐而且有成效的一生?

他的回答是:Lieben und Arbeiten(爱与工作)。

心理学家大卫•艾肯(David Elkind)在后面加了一个词,Spielen,也就是“玩”。在他的理论中,“爱”、“工作”(努力)与“玩耍”构成了人生的金三角:一个人成年之后的悲剧,就是将三者分离开,或者三缺一。爱、工作却无玩耍容易身心疲惫,抑郁不欢;爱、玩耍却不工作,则不长进,游戏人生;工作、玩耍而无爱,则生命缺失意义。

但是,在一个人的童年,爱、工作与玩耍却是很自然地交织在一起的。当孩子用蜡笔画一幅画,他们学会了颜色如何混合。当他们用积木搭造出一个城堡,他们理解了结构与稳定性。当他们用小珠子编成一串手链,他们懂得了对称与花样。当他们玩“大富翁”或西洋跳棋时,他们学会的不仅是策略,还包括如何阅读别人的身体语言和语气,并从别人的眼睛中认识自己。当他们玩捉迷藏时,他们学会如何制定、遵守规则和互相尊重。这种自发自在的玩耍(与大人组织的活动,或者寓教于乐的教学不同)是孩子学习和理解周围世界的最基本模式,而且,他们热爱这个过程,从中获得无穷的乐趣。

在玩这件事情上,我们也许真的应该以孩子为师,不是因为他们比我们更开放,或者更自由,而是因为他们不得不生活在一个更为受限的世界里。这个世界并非为他们而设计,这个世界首要关心的也不是他们的愿望与福利,所以他们必须对这个世界的限制做出更多的妥协和调整。这是“玩”,也是智慧。

其实,这个世界又何尝是为我们成年人而设计的?

博格斯特说,人类的很多悲剧都来自于傲慢,仿佛宇宙是为人类而存在的,而很少想到,其实宇宙并不怎么关心人类的意志,而我们与世界的相遇之处,谈判能力其实相当有限。

所以,我们应该反过来想一想,我们应该如何生活在一个有限的系统之内?我们未必喜欢,但至少承认这些边界和限制是真实存在的,而我们对世界的反应都在它的结构之内。所以,游戏能启发我们的,并不是对于这个世界成功的掌握,而恰恰是那种掌控的虚妄感。我们玩游戏,并不是因为现实世界不好玩,不幸福,而是因为我们需要游戏帮助我们发现和欣赏这个现实世界真正的乐趣与意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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